血染的贞节牌坊
风景独好
你见过血染的贞节牌坊吗?也许没有。我见过,不仅见过,而且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受。那一年我18岁,在皖南歙县棠樾村插队。当时的樾村是一个闭塞的小山村,没有什么特点,唯独村口七座牌坊群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。
由于出身不好,我被队长安排和老区一起放牛。老区原先是大队会计,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误,发配到生产队放牛。每次牵着牛路过村口牌坊群时,我都要习惯地看上几眼。看多了,就有了一种发现:其中贞节牌坊的两根石柱不一样,一根是光滑洁白的,另一根石柱上却有斑斑点点的暗红色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晚上睡在牛棚里我就问老区,老区吸着劣质烟,半天才说那是溅上的血迹。我还是不懂继续问。于是老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。
明末清初时期,有一个反清的义士受了伤,逃到棠樾村跳进鲍家寡妇的花园。鲍寡妇守寡十年了,村口牌坊群中那座贞节牌坊就是为她立的。鲍寡妇见那汉子一表人材,就收留了他。白天把他锁在衣橱里,晚上两人就睡在了一起。大概是有了野汉子,鲍寡妇憔悴的脸上有了红润,人也有了精神。鲍寡妇的变化引起了村上人的怀疑,难道她吃了灵丹妙药,枯萎的花怎么突然又鲜活了呢?这事传到族长的耳朵里,族长就设计抓住了那个汉子。按照族里的规矩,野汉子要被绑上石磨,沉到村后黑水潭里去。就在义士被沉入黑水潭的那天晚上,鲍寡妇一头撞死在贞节牌坊的石柱上。
听完老区的故事,村口那座贞节牌坊在我眼里就有了另一番含义。
那次老区生病,我一个人把两条牛牵到山上去吃草。天上下着蒙蒙细,我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牵着两条牛在山路上慢慢走着。忽然我发现一个女人摔倒在山路上,斗笠滚在一边。我急步上前把那个女人扶起来,一看竟是妇女队长鲍小兰。她丈夫在援越抗美战场上牺牲了,至今仍是独身一人。我一摸她的额头烧得烫手,显然是正发着高烧。我赶紧把两条牛拴在一棵柳树上,背起她就向山那边的大队合作医疗室跑去。我把她送到大队合作医疗室就离开了,有医务人员照顾她,我没有必要留在那里。
当天晚上,我正在牛棚里煤油灯下看《红与黑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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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敲门。我开门一看,只见鲍小兰拎了一个布袋站在月光里。我怀疑她走错了门,就问你找谁?她说我就找你。我很奇怪,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她说你今天救了我,我特地来谢你。说着就把布袋递给我。我问布袋里是什么?她说是煮熟的鸡蛋。我怎么能收她的鸡蛋呢?便推辞不要。她说你不要是不是嫌贫下中农的鸡蛋不好?这可不是弄着玩的,是立场问题,我只好收下。要还她的布袋,她却说你明天送我家去。我提着布袋走进牛棚,老区在床上说,小伙子,你要走桃花运了。我说区叔,你别拿我开心,我这只赖哈蟆不想吃天鹅肉。老区说你不要小看了自己,你毕竟是城市里的人。我想这是不可能的,老区只不过是拿我开开玩笑而已。
鲍小兰可以说是山村里的金凤凰,就是城里的姑娘也不一定有她长得漂亮。她高高的个头,丰满而又苗条。民兵排长熊大水一直在暗暗地追求她,不知是怎么回事,她好象对熊大水没有兴趣。
第二天晚上,我把布袋送到她家,就想马上离开,可是她非要我进去坐一会,我只好硬着头皮坐一会。她从厨房端来一碗荷包蛋放到我面前说,你慢慢吃,我出去一会。没等我同意她就出门了,而且从外面把门反锁上了。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坐立不安。好不容易等到半夜她才回来,笑着对我说等急了吧,我去参加队委会了。
我站起来要走,没想到她转身闩上大门说,你今天不要走了。我一下傻眼了,紧张地说,不,我不能留在你这里。她说别害怕,有我呢。然后猛地抱住我说,小丁,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。
真让老区猜中了,我怎么办?在我犹豫的时候,她又说你不用担心,出了事我顶着。那时我正好18岁,头脑容易发热,就抱紧了她。那天晚上我就睡在了鲍小兰的床上,谈不上一狗缌鳎皇墙粽藕托朔堋
清晨我回到牛棚,老区又在床上说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我问他什么意思?他却不愿再多说一句。
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我想躲也躲不了。我更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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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由于自己的不冷静,埋下了不可饶恕的祸根。鲍小兰的脸上漾溢着少女的红润,但是见到熊大水却更加冷若冰霜。这不能不引起熊大水的怀疑,联想到近几天村里传出的风言风语,他难免炉火中烧。他不能装狗熊,他要采取行动。
这天夜里,我正在鲍小兰的床上做着美梦。突然大门被敲得咚咚响。我从梦中惊醒,预感到大事不好。鲍小兰打开门,只见熊大水带着几个民兵冲进来,不问清红皂白,就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。鲍小兰又哭又骂:你们想干什么?简直是土匪!熊大水怪笑着说,明天我们要让这个小崽子游村,你到群众面前去骂吧。
第二天,熊大水和民兵果然押着我游村,并在我颈子上挂了一个牌子,上面写得罪名是:诱奸烈士老婆!村上男女老少都围着看,脸上写满兴奋。老区躲在一棵槐树后面,脸上挂着两行泪水。刚游到村口,鲍小兰不顾一切地冲上来,把一件棉衣披在我身上。熊大水叫民兵把她拉开,同时用枪托朝我背上猛砸一下,大喝道:快走!送你到县公安局去!
半个月后我回到棠樾村,才知道我走的那天晚上,鲍小兰一头撞死在村口那座贞节牌坊上。我心疼如绞,在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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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前默默地流泪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有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,我回头一看是老区。我哽咽着说,区叔,是我害了她。老区说,这不怪你,是这座牌坊害了她。跟我回去吧。我摸着牌坊石柱上鲍小兰的血迹说,我再也见不到她了……岁月如梭,几十年弹指一挥间。当我再次回到棠樾村,站在贞节牌坊前心情十分沉重,虽然我在文坛上混了这么多年,却不能用美好的文字表达我对鲍小兰的怀念。历史的陈迹早已烟